多天的失落,無從釋懷。也許,唯有文字。
每當有重大的政治事件,作為一個支持民主的中環人,便感覺如負千斤。金融業是一個大部份人錢包飽滿的地方。比如說,從來是私家醫院出入的人,對政府公帑用於建大嶼或醫療開支,感受不深。一旦上班的街道受阻,卻是罪大惡極。這個時候,你會驚訝地聽到無盡狠毒的說話:學生不是收錢便是暴徒,警察打得好! 然後,我總是心中有淚......
年輕人勇敢地做了我們不敢做的事,他們被揍被鎖,槍頭的另一端卻是同根生的人淪為棋子。煮豆燃豆萁,我們留了一個怎樣的家園給下一代?
誰也年輕過,今天的社會卻今非昔比。難道我們在盛世中起步、在亂世中安身立命的人,不就是既得利益者嗎?難道口中說寧要和諧不要民主、身體卻很誠實的你,又願意放棄外國護照嗎?
因為我們生活美滿,忘記了自己也曾經有夢;因為我們選擇沈默,令制度的不公不義成為常態,養肥了貪污的大白象,卻讓香港人老幼無依。
我一直覺得「中立」這個思維,只適用於制度本身是公平的社會。面對大是大非、制度不公、獨裁強權,所謂中立便是助紂為虐的幫凶。
六月份,十一歲的孩子幾天內去了六四晚會和六九遊行。他問我:「媽咪,點解依兩日啲人都特別好人?」是的,這些地方充滿人情味,人人一片清心。派水派藥派雨傘,一人倒地數人扶起,團結友愛得像不真實的烏託拜。
如果你沒來過這烏託拜,我懇求你,六月十六日,為我們的家,踏出第一步。無論結果如何,與其認命放棄,不如不負歲月,至少曾為香港無悔......